相吸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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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Laws of Attraction. by BloodTroth


这,就有点过分了。这已经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今晚第二十次被他新交的好朋友兼商业伙伴盖勒特·格林德沃烦人的扭动吵醒了。

两个男孩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不是常事,但他们的关系足够亲密。他们才刚认识了几周,但感觉却像是多年旧友。他们并没有靠在一起睡。如果那样的话,阿不思就会是那个忍不住动弹的人了。

在这种“兄弟般”的关系中——这是镇上人对他们的描述——他对这位新朋友产生了某种……迷恋。他们亲如兄弟,形影不离。似乎没有人在意他们花了多少时间待在一起,尽管阿不思·邓布利多是这镇上有名有姓的同性恋这件事昭然若揭。

因此,一开始和盖勒特同睡一张床的时候,阿不思确实很慌。假如……他不小心起反应了怎么办?阿不思的形象和性格都与男妓不搭边,但他拼了老命也无法阻止那些闯入他脑内的念头——更糟的是那些梦,那些反复上演的梦境,关于他如何被脱掉衣服,而盖勒特伏在他的身上,做着某些十恶不赦的事情,某些很可能超脱了科学法则的事情。

但有一次,他在深夜里学习研究的过程中偶然在盖勒特身边睡了过去,在那之后,那些梦便消失了。说实话,那是他多年来质量最高的一次睡眠,更是千年之内最棒的一个早晨。直到他回到他那可怜巴巴的家,再次面对他粗鲁的弟弟,让他想起身处这个屋檐下的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将每个安静下来的时刻献祭予魔鬼。

他期待着在盖勒特那里过夜,期待与他的密友共度更多时光,但最重要的是能睡个好觉。

但盖勒特……他睡得像个小孩子。腿不断地变换位置,时不时发出像是很不舒服的低哼。这很古怪,因为当阿不思不在床上和他一起睡的时候,盖勒特就能睡得像蟒蛇一样安静。

就是这么一个古怪的年轻人,阿不思从未想到自己会与这个全欧洲最令人讨厌、傲慢自大的人成为朋友。他带着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来到这个镇子,就好像他的到来是这个镇子的荣幸,因为就连最黑暗、最邪恶的魔法学校也因为害怕未知的魔法而把他赶了出来——至少,这是盖勒特的说法。

然而,他还是有些特别的地方。他对自己的内心世界非常保密,不管他多么喜欢夸耀他的外在。直到最近他才承认自己是个先知,对此,阿不思稍有怀疑,这毕竟是历史上被最多人谎报的能力。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一个谜,而阿不思知道对方看着他的方式并非是他无中生有。

盖勒特非常喜欢盯着阿不思看。显然,在搬到戈德里克山谷——这个由老年巫师和当代麻瓜居住的小村庄——之前,他从未有过朋友。盖勒特总是在基本的社交礼仪上犯错,对镇上的村民做出粗鲁的手势,就算阿不思告诉他这可能会被误解,他也毫不在意。但那种凝视?那肯定是故意的。

阿不思总能感到一双异色的眼睛刺入他的灵魂,无论是在他避开视线的时候,沉迷于手头的工作或书本的时候,还是与盖勒特交谈——措辞严谨地向对方讲解他的新发现——的时候。那人显然对研究阿不思产生了兴趣——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衣着等等。

阿不思当然也有所猜想。那个重要的问题、典型的暗示、合理的假设:盖勒特会不会也是同性恋?

阿不思可能天真,但他不是个盲目的傻瓜。从未有男人这样盯着他看,眼神就和魁地奇队里的那些满身是汗、青春洋溢的男孩盯着学校里年纪更长的女巫一样,沉迷于她们的成熟和未知的少女魅力。

盖勒特就是这样看阿不思的,只是从更近的地方。起初,盖勒特对见阿不思毫无兴致,只有等到他们发现彼此有共同的兴趣——死亡圣器——之后,他们才开始合得来。阿不思觉得,若非如此,盖勒特只会是个内向的朋友。别误会,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内向确实是描述盖勒特的准确词汇。如此傲慢自负的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打量阿不思的方式就像是在看新款的火弩箭。

而且还走到哪儿跟到哪儿?总是需要问阿不思在做什么或者要去哪里?有一次阿不思就连去上厕所都必须接受盖勒特的审问,这个新养成的一起睡觉的习惯对那人来说恐怕是相当理想的安排。如果盖勒特不是同性恋,那阿不思愿意身着黄绿相间的衣服去逛山谷的集市。

盖勒特什么时候提到过女人?他讲过一个关于自己年轻时的短小故事,讲他神秘的父母试图将他许配给另一个纯血家族的女儿。盖勒特故意侮辱她,说她胖,就此了断了这桩婚事。此后他就再也没讲起过关于女人的事。但话说回来,他又有什么时候提到过男人呢?

他不必提到男人,因为他总是在盯着一个男人看。阿不思不得不频繁地质疑这是否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可怕且羞耻的一厢情愿。他从未想象过与某人发展浪漫关系。在学校时,他从没觉得自己需要这样的关系。也许是因为爱情会让人分心,或是因为无人能与他匹敌,又或者是因为他和任何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都会被这个老派村庄里的所有居民施以石刑。

就算他想过寻找一名终身伴侣,他也万万想不到那会是像盖勒特这样的男孩——粗鲁、自负、危险,还有一颗过于邪恶的内心。听到那些从这个男孩完美的唇间蹦出的怪诞想法,阿不思应该抓紧时机拔腿就跑。

但是……他没有。而且他怀疑他永远都不会。因为在列举出所有盖勒特·格林德沃不适合成为阿不思·邓布利多伴侣的理由之后,他仍然深深地爱着他。就像霍格沃茨里的某个希望得到级长注意的女孩。这就是迷人、英俊、聪明的人手握的力量,阿不思不得不用反复侵入脑内的每日幻想聊以慰藉——时而火辣,时而纯真,有时两者同时发生。

提到同床共枕和他的“理想”,如前所述,目前同床共枕并不“理想”。男孩的动弹已经变得太过分了;无论是不是同性恋,为了能好好睡上一个晚上,阿不思不怕赌上一段友谊(或者说暧昧关系)。

就像他还是霍格沃茨的级长时一样,他坐起身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气派。即使眼睛都因为困倦而睁不开,他也必须为获得尊重发声。“我已经受够了,每次我过来,你都不让我睡觉!”

他的眼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黑暗,但他仍然听得到,也感知得到。他的耳朵和身体告诉他,盖勒特突然之间变得一动不动——就在阿不思翻身坐起的那一刻。就好像他突然之间……失去了生气。

“盖勒特?”

当暂时的失明消退后,他看到盖勒特蜷缩在床的另一边,做出防御姿势。他看起来也很疲倦,满脸惊惧。他紧紧地抓着被单,双膝紧靠在一起。

“你为什么这样抱着被单?”阿不思问,他这会儿也被吓到了。

“我冷。”盖勒特只是这样简短而直接地答道,即使平时就多疑的他也从没如此防备。

“不可能是因为冷。”这是事实。盖勒特是在阿尔卑斯山地带长大的,德姆斯特朗也位于保加利亚的寒冷地区。阿不思看过他洗冷水澡,就像是已经习以为常。

他在撒谎。但是为什么?他在被单下面藏着什么?这会不会就是他天天晚上这么折腾的原因?连日来不断的咕哝和扭动,因为他在暗中摆弄着什么?

还是说,他莫非是在施展什么阿不思不知道的魔法?

哦,他最好没干这种事。他怎么敢!最好不是阿不思所想的那样。一周前,盖勒特背着他尝试了不可饶恕咒。当阿不思发现时,简直就像是他亲眼看着盖勒特在他面前谋杀了一个人似的。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后,盖勒特最终承诺,除非必要,否则永远不再施展那些咒语,甚至是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也不行,这是在阿不思的坚持下达成的协议。

盖勒特一定是把魔杖藏在被单之下,施展着什么绿色的魔法。这对阿不思来说可算是莫大的侮辱。

“你答应过不会这样做的,不是吗?”阿不思低声说,语气中带着失望、伤心、愤怒和狂
“阿不思,我当然不会这样做。”盖勒特的声音透露出紧张,他匆忙说完这句话,大概是希望这个晚上会以他们回去睡觉告终。但是,不,阿不思不会容忍他的所谓“兄弟”这样的不敬行为。

“把被单掀起来,”阿不思用冷淡的口气命令道,此刻带上了被霍格沃茨的其他学生要么嘲笑要么忌惮的级长腔调,“让我看看你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恶行。把你的魔杖拿出来。”

盖勒特没有退缩。他只是紧盯着阿不思,现在可不是纵容他像往常一样盯着阿不思看的时候。阿不思很确定这一点。

“阿不思……你误会了,”盖勒特终于辩解道,坚守着自己的立场,就好像揭示出被单下的东西的话,世界会毁灭一样。

“要么你掀起来,要么我来掀,”阿不思命令道。

盖勒特没有回应,但他也没有遵命。所以,阿不思只能自己动手。他又坐起来了一些,朝盖勒特的方向挪动,床摇晃着,然而盖勒特却奇迹般地保持静止。

盖勒特一动不动的样子会让人以为他在躲避一条鲨鱼。阿不思心知,逼迫盖勒特是不对的,即使对方所做的事情是可怕的背叛,所以,当他的手放在被单上时,他犹豫了。他等待着盖勒特的一个信号,显示出那人对这一举动的抵触或反抗。

没有任何反应。他完全静止,好似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好吧。那阿不思就自己来掀。

阿不思用他聪明的大脑默默数到三,他害怕自己会在被单下看到黑魔法和一根灰暗的魔杖。然而,那里根本没有那些东西。被单下空空如也。阿不思感到困惑。

不是因为下面什么都没有,而是因为下面确实有些东西。在盖勒特的双腿之间,有一块明显的隆起。

哦。

阿不思的脑海中涌动着各种情绪。尴尬,因为即使你只是注意到你最好的朋友起反应,你也会感到尴尬,更不用说还是你亲手揭露了这一点;羞愧,因为他违背盖勒特的意愿揭露了这样的事情;还有最令人困惑的感觉:他同样起了反应。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毕竟,坐落于那人骨盆处的那座山丘可不小。

“我——对不起,那个呃——” 阿不思语无伦次,他手里的毯子落了下来,但他没能让它再次落回原位,遮住盖勒特的那个位置,而是从床边滑落,落入了墙壁和床之间的空挡。这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住盖勒特了。

“这一刻,我讨厌你。”盖勒特平淡地说,仍然一动不动。他谨慎地看着阿不思,手肘撑在床垫上。

“我可以理解。”阿不思羞愧地笑了笑。羞愧的应该是盖勒特才对,他看起来也的确如此。然而,着实古怪的是,那处隆起并没有消失。

盖勒特看起来想要怒瞪阿不思,然而他却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看,并且又开始不说话了。

当阿不思遇到和盖勒特一样的问题时,他会想一些洗衣服之类的日常琐事,以此来让它消退。或者,他会通过蹭床垫来快速解决问题,然后倒头就睡。也许,这种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对盖勒特不起作用。这意味着唯一的方法就会是……

现在,阿不思终于明白为什么盖勒特会在与他一起睡觉的时候不舒服到辗转反侧了。当阿不思在这里的时候,他无法自行解决问题。这让阿不思感觉更糟了。他之前一直在责骂盖勒特,就为了揪出他无法自制的原因,然而阿不思自己却是这个问题的祸根。

“是因为做了那种梦,对不对?”阿不思打破了沉默,希望通过家常闲谈来帮助盖勒特降温,只不过这场谈话的主题是让他变成这样的原因。说到底,阿不思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也许这会助他解开谜团,了解盖勒特究竟是否是同性恋。

盖勒特立刻摇了摇头,然后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愚事一样皱起了眉头。阿不思不理解,他摇了摇头表示困惑。但随后他恍然大悟。

那处隆起。盖勒特。持续不断的凝视。在床上紧挨着他睡觉。只有当阿不思在床上时才会发生这种事。被发现的时候感到恐惧。无法让它消下去。和梦无关。

显然不会是?

“你是在暗示……难道你在暗示——是。是的吗?哦。哦,亲爱的梅林啊——”

阿不思反应过来了。他用双手捂住脸,将自己涨红的脸从盖勒特的视线中隐藏起来。他看不见盖勒特,但如果盖勒特会脸红的话,他的脸肯定也是红的。他刚被阿不思的绝妙推理揭开了真面目。

盖勒特是因为阿不思而兴奋的。

这让阿不思想要从床上跳起来。不,他想要从窗户跳出去,把自己带到镇上的屠夫那里,砍掉自己揭开被子的那只手。无论他有多想要逃跑,想要再次用圣光净化自己的灵魂,他就是无法撤身。他起不来。为什么?

因为盖勒特是被阿不思勾起了欲望。盖勒特想要阿不思。

阿不思一直以来想要的不过是让盖勒特想要他。

他聪明的脑瓜里冒出一个点子。阿不思看着盖勒特用手掌按着额头,一脸烦躁地用手指揉着鼻子,而他肯定没有注意到盖勒特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自己的隆起。

他之前就注意到了它的尺寸。它……很大。阿不思能感觉到自己的胃部悸动,连带着他的白色内衣一起。

如果他们都想要对方,那他们就不能——?

一感觉到阿不思的靠近,盖勒特立即将手从脸上拿开。阿不思缓慢而羞涩地伸手探向他的裤子,一副紧张又无措的样子。盖勒特带着好奇观察着他。

如果盖勒特现在还没有明白阿不思的意图的话,他很快就会意识到了。阿不思收回手,仍然显得羞怯,他决定尝试另一种方法,决定装作自信。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他佯装好奇地问道。他扑扇着眼睫低下头,将脸凑近那个隆起部位。盖勒特现在就更好奇了。他皱紧了眉头,试图弄清楚阿不思这是打算做什么。

当盖勒特没有回应,阿不思代替他点了点头。他轻轻地抬起手覆上盖勒特的胯部,触碰轻微得似有似无。”……可以吗?……”

阿不思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极少自慰,因为他为此感到羞愧,简直无可救药。他甚至从未见过另一个男人的裸体,他的初吻也是最后一吻,而它不是他想要的,甚至没有持续超过一秒。但是,他知道哪里能让人获得快感。在盖勒特犹犹豫豫地一点头后,阿不思缓慢、羞涩地低下头,给对方一个临阵脱逃的机会,同时也让他自己进入状态。

毕竟,他这是为了帮助他的朋友。如果他今晚不出手相助,他还怎么当这个兄弟呢?

阿不思努力掩饰着自己的青涩,将脸靠近盖勒特的胯部,用嘴试探性地含住。盖勒特差点弹了起来。

这把阿不思吓了一跳,但有时候,你必须在现实和理智介入之前再次投身。于是,阿不思立即重新俯下身,这回不仅含住了盖勒特阴茎的轮廓,还恰到好处地舔了舔。他尝不出什么味道,但他感觉得到,梅林啊,那感觉真是非比寻常。

盖勒特的胸部开始剧烈起伏,但愿是因为快感。他一言不发,只有空气从鼻腔呼出的声音。阿不思透过他的睡裤吸吮着他的阴茎,留下了一块湿漉漉的痕迹。湿得几乎能让他透过布料尝到味道。他感到自己也开始变硬,感到欲望的加剧。

阿不思抬起头,急促地喘着气,用写满情欲的眼睛望向盖勒特。他的嘴和脸颊上沾满唾液,头发凌乱不堪。两个男孩在沉默中喘息着,在惊讶和迷乱中凝视着彼此。

“过来,我就知道你是朵放浪的英伦玫瑰——”盖勒特喘着气地低声说,他一边揪住了阿不思脑后的发,然后热烈地吻住他的唇。这肯定也不是盖勒特的初吻,因为他显然知道该怎么做。舌头的纠缠,嘴唇的轻咬,与阿不思去年在魁地奇球场上那个可悲(且被迫)的初吻截然不同。

盖勒特低下头去,也使阿不思不得不跟着低下头。这个吻夺走了他所有的氧气。鉴于阿不思的双眼忽闪、几近昏厥的模样,有人可能会将其比作吸血鬼之吻,吸走了他所有的血液。随着盖勒特进一步压向阿不思,阿不思发现自己平躺到了床上。盖勒特让他们交换了位置,将他困在身下,双臂压在头顶。

此时此刻,有一个男人在阿不思的上方。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不是通常会在像阿不思这样相貌普通之人的想象中出现的形象——而是一个危险的男孩。一个带着冷冽目光的、危险的男孩,将阿不思的腿勾到自己的腰上,带着邪气的笑容亲吻、吮吸他的脖颈,留下受虐的痕迹。这不是一个带着迷人微笑的魁地奇男孩,这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热情且坚定地让阿不思在上帝美丽的晨光之下变得一团糟。

当阿不思感到盖勒特冰冷的手按在他的胯部,掐入他的肌肤时,他发出尖叫。当他慢慢揉搓,阿不思立即抬起臀部,迫不及待地迎向盖勒特的掌心。

我是个男妓吗?

盖勒特从阿不思的颈间抬起头,一脸困惑地皱着眉头。阿不思同样感到困惑,他抬头看向对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停了下来。他这是……阿不思这是把刚才那个想法说出口了吗?

梅林啊,他确实这样做了。盖勒特在笑(这不常见)。 “男妓会接很多客,”他开口道,同时抬起阿不思的另一条腿,让他自己完全挤进他的两腿之间,“我十分希望你只属于我。”

阿不思羞怯地点头,为盖勒特的胯部直接撞上他的感受他喘息出声。当盖勒特意识到是什么引起了这种反应的时候,阿不思的喘息化作了呻吟。他开始挺身,将自己沾有阿不思唾液的胯部摩擦在阿不思单薄的布料上。

“Ich will dir beim Masturbieren zusehen(我想看你自慰)。”盖勒特低吟道,加大了挺身的力度。阿不思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很诱人。他非常喜欢这些话,这一点体现在了他闭上的眼睛和折起的脖颈上。

“盖勒特……我需要——”他说不出口,但他是认真的。他确实需要,即使他不完全确定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是禁忌,甚至对盖勒特来说可能也太禁忌了。

“我正要这么做。”盖勒特用沙哑地嗓音耳语道,进一步沉下身体覆于阿不思的身上。他撩起阿不思皱起的衬衫,舔舐他珍珠般白皙、精瘦的腹部。阿不思打了个寒颤。

他扒下阿不思的内裤,然后停了下来——他在等阿不思抬起脚踝——当阿不思照做之后,他把内裤扔到房间的另一头。自得的笑容在盖勒特的脸上逐渐浮现,阿不思简直无法忍受看着盖勒特舔着嘴唇,然后用舌头扫过他的大腿内侧,故意避开了他漂亮的阴茎,就为了让他发狂。

接下来的部分,阿不思感觉他和盖勒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即便是对于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大情圣”盖勒特来说。阿不思想知道他是不是盖勒特的第一次,但鉴于盖勒特此刻的犹豫,答案很明显了。

“嘿……”阿不思轻声说。这让盖勒特投向他的目光相对镇静了一些,调和了因为初次做爱而飙升的肾上腺素。

“我想和你做这件事。”

盖勒特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好像这对他来说太多愁善感了——即使是对阿不思来说。他凝视着阿不思的眼睛,带着一种温柔的理解,但几乎……有些不安,就好像他不喜欢阿不思的话在他心间激起的情感。

“我会慢慢来的。”盖勒特说着便一把抓住阿不思的腿,把他的身体拉向自己。他坐在自己脚跟上,任由阿不思的上半身跌落到床上。

噢——!阿不思并不觉得好笑,而盖勒特毫不在意。不过,第一次被这样粗鲁对待并不令人不快。恰恰相反。

在盖勒特翻找他的魔杖的时候,阿不思盯着天花板,思考着他现在感受到的所有感觉。湿润,因为关节周围的汗水,还有粘在他的大腿之间的前液和盖勒特的唾液;眩晕,因为被扔到床上,也因为硬得发痛;紧张,因为不确定这将会引向何方。

阿不思隐约听到盖勒特低声念着咒语。“清水如泉!”话音刚落,他体内被水流冲刷的奇特感觉就把他吓了一跳。“哦——!”阿不思差点一激灵坐起来,但盖勒特本能地将手按在他的胃部,阻止他这么做。

“下次这么做之前先警告我。”阿不思咕哝道,话出口后才意识到他在暗示他们将有“下一次”。他这才意识到,和即将与他做爱的盖勒特躺在一张床上可能会擦出浪漫的火花。阿不思·邓布利多有了一个爱人。他们已经计划过要做彼此的终身伴侣,只是更友好的那种。

当盖勒特将他的食指滑入阿不思的后穴时,阿不思意识到这根本不可能是友好的那种了。

“哦——盖勒特——”他在修长的手指缓慢地进入他体内的时候轻叹道。考虑到盖勒特从未做过这件事,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因为他用手指探索一个男人的方式就像他拥有几十年的经验一样。这只让阿不思更加渴望让他的阴茎进入自己。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你。”盖勒特一边用手指探索阿不思,一边入迷地凝视着他。他专注于阿不思的呻吟和喘息,却对他手上正在做的事熟视无睹,简直令阿不思着迷。他一次都没有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指在下面的男孩体内做着什么。他所关心的只是阿不思和他的表情。

突然,他感到一阵空虚。盖勒特抽出了他的手指。

在阿不思等候即将到来之事的时间里,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抽象图形和贴在墙上的地图,双唇微分。他想他是爱着盖勒特的。一天比一天更爱,与那个男孩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背负着上帝所有考验的乡下穷小子。与那个男孩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到自由。

“你在想什么?”他无意识地问。事后看来有点傻,因为这打断了盖勒特给自己润滑的动作。

盖勒特耸耸肩,最后为自己撸动了几下。显然是在避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阿不思忽略了对方的逃避,他并不介意自己的腿被移动,为盖勒特进入他的体内做好准备。

“我在想,你就像现在这样和我在一起。你照顾我,准备与我做爱……”

伴着阿不思的话语,盖勒特的动作慢了下来。“继续说。”盖勒特喘息道,像是在品味这些话。

也许说话对阿不思也有帮助,能帮他从恐惧中分散注意力,他不知道即将袭来的会是何种感受。阿不思小时候每次接种龙痘疫苗,或者当他的母亲将他年少鲁莽而脱臼的肢体复位时,他都会用说话来排遣恐惧。而现在,他可以沉浸于自己的话语,让盖勒特也沉浸其中,就像一个强大的魔咒。

“你小心翼翼地进入……”盖勒特的动作呼应着这些话。他的阴茎轻触阿不思的入口,然后顺利滑入,湿滑得刚刚好。梅林啊,那感觉。完美地结合了痛苦和欢愉。

“当你进入得足够深时——”阿不思喘息着,嘴唇颤抖着,“你会停一会儿。给这种感受一点沉淀的时间。”

盖勒特确实暂停了动作,而阿不思睁开眼睛看到盖勒特正闭着眼,眉头紧皱,陶醉在快感之中。

“然后,”阿不思努力开口,微微扭动下半身以调整位置,“你开始慢慢地操我。”

也许在盖勒特的想象中,他们的性爱会很粗暴,就像两只兔子一样急不可耐。但阿不思的假设是正确的,慢一些感觉会更好。盖勒特开始慢慢地操入阿不思的身体,让他的阴茎完全滑出直至尖端,然后又重新挺入。他在阿不思体内的顶弄直切要害,确保了每次都击中他的敏感点。这是阿不思从未预料到、更不敢渴望的感受,但现在他将永远记得它。

“我的——天哪,盖勒特——”阿不思呻吟着,紧紧抓着床单。盖勒特跪在床上,双手紧握着阿不思的身体两侧,“这就是你一直想要和我做的事吗——?!”

“不,”盖勒特说,脸上的神色比正常人做爱的时候镇静得多,“对你做。不是和你。”

哦,就是这个了。被阿不思撞上的这个男孩——这个男人——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你想让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盖勒特低声说,让他的骨盆重重地撞向阿不思。阿不思傻乎乎地点头,双手更紧地抓住床单。

盖勒特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甚至哼了一声。如此美丽。“我在盘算着毁了你。”他的节奏开始加快,这话让阿不思警觉了起来——不过并非负面的情绪,只是出乎意料。

阿不思的呼吸节奏也加快了,每一秒都在呻吟。“是、是吗?”他求问道。

“毁了你,不是为了让我自己变得更好。”盖勒特快速地操入阿不思的身体,他的话语也更大声、更急促、更粗暴。

“是的——!”阿不思的呻吟变成了哭叫,他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实时应证了盖勒特诱人的预言。现在,他相信盖勒特是个先知了。

“而是为了让你变得像我一样破碎。”

这可以让他们俩都逼近顶峰。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感觉,打开了他的心灵。此刻,阿不思感同身受,他相信盖勒特的那个扭曲的世界。这是命中注定。两多破碎的灵魂——就像堕落的天使,破土而出,主宰世界;又如凤凰,涅槃重生,遇见眠龙初醒。在这张床上,他们成为了男人。而从今天起,他们将成为爱侣。在身体和精神上都相互牵连,正如自然界中所有的预言所说,凤凰和龙构成和谐统一的一对。作为对等的存在,使地球自亚当和夏娃探索伊甸园以来又一次达到真正的平衡。年轻聪慧的巫师体内流动的魔力可以真切地淌过四肢百骸。这——太神奇了。这——太不同寻常了。他真实地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东西,不仅仅是盖勒特,他体内的盖勒特。

这股魔力,它开始加快流动,就像火焰越燃越旺。

在邓布利多家谱中,很久以前有一支凯尔特女巫家族,和她们没有魔法的丈夫生活在一起。这些女巫是爱尔兰最强大,也最受追捧的。她们受到人类的审判,人们必须杀死他们不理解、无法掌握,或是看不见的事物。麻瓜男人、最强壮有力的骑士和战士——他们通过家族纹章和手上那些不属于他们的胜利之血创造了一个传奇。他们的孩子——尽管是混血——拥有的魔法却比纯血巫师向上帝祈求的还要多。他们的力量,特别是他们的火焰,保护了群岛的巫师国家免受猎巫者的火把和柴堆的侵害。自那以后,这些火焰渐渐黯淡,不再像以前那样熊熊燃烧,因为几个世纪以来巫师国家并未受到威胁。

但今晚,阿不思感受到了。每次他的前列腺被击中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祖先们的魔法,吸纳着盖勒特粗暴得刚刚好的撞击。那完美的阴茎正在榨取阿不思的力量,为他注入更多的魔力。他们的性爱,确保了他们之间的联结,守护着它。

“你会在我要你射的时候射。”盖勒特粗声说,以他最大的力量深入阿不思体内。阿不思疯狂点头,满心顺从和期待。

“忍住。”盖勒特告诫道,攥紧的双手标记着阿不思的臀部。阿不思忍得住,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压正在上升。他的皮肤在变热,但并没有伴着发汗得到排解。

“忍住……”他再次警告道,他呻吟着,似乎并未完全注意到阿不思体温的变化,直到最后几秒,他的手在阿不思汗湿的身上打滑。

“忍住——!”盖勒特大声喊道,他的音量达到今晚的顶峰。阿不思的皮肤——他烧伤了他。他低吼着迅速收回手,但又坚定地放了回去。两人都无法相信今晚发生的事情。这是对物质、对自然的纯粹挑衅。这是巫术。

阿不思发誓他感觉到了一点蒸汽,但他的视线太过模糊,看不真切。盖勒特的节奏放肆而野蛮,令他的腹内翻腾。

“就是现在——!”

“盖勒特——!”一切发生得极其迅速。当阿不思达到高潮的时候,火焰从他的手中迸发出来,蔓延到了床单和窗帘,幸好没有烧到盖勒特。

盖勒特在被这一幕迷住了,这一切宛如他心目中美丽地狱的想象——战场,世界末日,在伟大壮举之后。下一刻,他在阿不思的体内射精。

那短暂的时光虽然很美好,但当两个男孩在高潮之后平复呼吸,当他们与彼此对视,他们这才意识到——

房间着火了。

当然,事态很快得到了控制。他们爬了起来,阿不思甚至穿好了衣服,踢踩着窗帘,又用魔杖召出的水往床单上泼。屋内只剩下了烟雾和两个男孩的身影。

“刚才的事……”阿不思试图开口,但气息急促又难以置信。他总能制造出令人震惊的魔法,但今晚展现出的力量简直是——

“非同一般。”盖勒特补全了阿不思想说的话。他着迷地看着阿不思,然后走向他。他用手托起阿不思的脸庞,满意地看到对方没有退缩。

“你是非同一般的。”

新世界的征程以及伟大爱情的旅程就此开启。盖勒特凑近并偷取了阿不思的吻,感受到他自己的魔力也开始涌动。在他闭上的眼睛背后,或许有预言在闪烁穿梭。关于他们魔法的融合,两朵破碎灵魂的联合,能将世界毁于一旦。

通过这个吻,他们的接触像魔力一般微微麻痒,就像分子间的吸引力一样被吸引到一起。阿不思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当他们的手第一次接触到彼此的时候,他手上的电击感,以及之后的鸡皮疙瘩。他们的魔力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着彼此,而现在他们终于可以一起变得更强。

这是非同一般的,这是命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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